很喜歡證嚴法師的一句話:「人生沒有所有權,只有使用權。」轉眼,我也三十好幾了,很快要步入不惑之年,對人生的一切也越來越不執著了。
也曾和很多少女一樣,耽溺於愛情的感傷與失去,每去參加一場婚禮也都會寫下祝福語。但我從不寫「白頭偕老、永浴愛河」這樣的句子,總是寧願寫「鶼鰈情深」或「天作之合」之類的。過去覺得那樣的句子俗氣,現在則是不相信愛情的永恆性。瞧那些曾經信誓旦旦的戀人,有哪幾對步入婚姻,而那些步入婚姻的,雖有少數還恩愛如常,但有些還在婚姻裡齟齬不斷,有些已經離婚了!說來殘酷,但大部分的人生的確是殘酷的。
有些人一輩子工作,拼命的就是想買到房子,而買到房子時也可能已經步入中老年,也許生命不長,也只能短短享用二、三十年罷了。好一點的富二代,可能生下來就不愁吃、穿,甚至有華麗的房子可住,健康的人,了不起住個七十年,只是使用這房子的時間比別人長罷了!任你再富有、享有再多金錢,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,究竟能擁有這些錢財、房子多少年?
賈伯斯與胰腺神經內分泌細胞瘤奮鬥了8年,最後,還是不敵病魔的糾纏而離世,當友人一句:「再多的錢又怎麼樣?用也用不到,更買不回健康?」那時,我忽然想起那句話:「人生沒有絕對公平,卻有相對公平。」我也曾和很多平凡的人一樣有同樣的心聲,而且是越長大,工作越忙時就覺得人生很不公平,在臺北看多了用權勢、地位壓榨人的老闆、專業人士,還有那些坐擁豪宅、開名車,卻不好好充實自己,貢獻社會的人,活得如此得意,就覺得人生怎麼這麼不公平?甚至越來越不相信「好人有好報,惡人有惡報」之說。
但這些年,我發現自己有些潛力是以前未曾發掘的,也就是我曾經一直把自己定位為資質有點駑鈍,學習力不強、個性柔弱一類的。但經多年的淬煉,我忽然發現到自己有更多的潛力是前所未有的,而且透過努力,我還可以看到潛力的不設限。我不但發現自己個性中堅強不脆弱的一面,也更看出人性以及事物的多面向,我們會覺得人生不公平,是因為負面的思考一直引領著我們去看自己失去的,尤其是個性有點孤僻、悲觀的人,容易鑽牛角尖的人,不曾去看到另一方面的獲得。用那句「失之東隅,收之桑榆」的話,來解釋人生只有相對公平最貼切了。
人生的確沒有絕對公平,因為很多人一出生就不能選擇,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,不能選擇自己的家庭,不能選擇自己的長相。但很多事我們是可以決定的,這又回歸到那句「人生有使用權了!」我們可以靠自己的意志選擇工作、愛情,我們也可以透過努力決定自己的能力,某方面來說,人生真的有相對的公平。
從很年輕就喜歡那句:「人生如白駒過隙。」這些年頓覺時光飛逝,好像身邊的好友來來去去,工作起起伏伏,戀情忽甜忽苦,親情既親密又疏離。只要越執著某些人、事、物,那些人、事、物就會消逝的越快,後來我就以「人生沒有什麼人、事、物是你應該永遠擁有的!」來叮囑自己,當我一樣又陷入負面的思考,執著的觀點,就必須用這樣的話來平衡自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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